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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 余承东5G时代的Mate X可使用一天

2019-03-31 16:03:07 26 评论(0)

“5G时代:未来通信颠覆性创新”高端对话环节,华为消费者业务CEO余承东表示,5G时代到来让手机待机时间更长。他表示华为5G折叠手机Mate X现在使用一天是没问题的。

另外,余承东表示希望国家能够释放出2G、3G的频段给5G。如果释放更多2G、3G频段给5G的话,那信号覆盖率会是千倍、万倍的提升。

“今天,马化腾问华为5G手机是不是支持全频段?我回答,华为手机支持全频段。”余承东透露。

据了解,华为Mate X搭载华为首款7nm多模5G芯片巴龙5000。巴龙5000单芯片内可实现2G、3G、4G和5G多种网络制式。此次IT领袖峰会,余承东透露华为首款5G折叠手机Mate X将会在今年6月份上市。(静静)

余承东谈5G

1、5G能带来什么颠覆?

余承东:做移动通信的时候,过去26年时间一直没离开过这个行业,一直在做通信,从第一代通信模拟的时代开始做第二代应用、第三代应用,到现在第五代,我可以深刻感受到过去在5G之前,所有的通信主要是连接人的,最大的颠覆是5G时代除了连接人、连接物,过去说1G、2G、3G、4G也能连接物,但核心主要是连接70亿人口。今天5G时代带来最大的变化是从连接人到万物互联、万物智能的时代,是连接万物。所以过去4G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是几百、几千、几万倍的量,这是一个变化。

第二个变化,从连接物的要求万物互联、万物智能,对于QS、对于时延有一个更高的要求,通用网络的连接,有几百秒的时延不是那么明显,到物的连接是要求所有自动化的控制,人工智能来临要求对时延非常短,这是对5G的很大要求,5G的技术有一个变化能够支撑低时延的连接。低时延的连接对于今天5G时代来临,人工智能时代来临,今天大家所有的终端未来都会支撑人工智能的能力,人工智能要求我们对于云端的连接是更低的时延,才能及时响应在云端人工智能的运算,端侧智能和云侧智能要结合起来,才是真正的移动人工智能,所以云侧智能需要对数据产生运算回来以后,和本端的数据结合迅速响应,要求的时间非常短,5G时代的来临也助力这个能力的提升。

另外一个5G带来的变化,5G的带宽能力有10倍以上的能力提升,AR/VR的时代来临都需要更大的带宽能力,需要分辨率更高。要求跟4G时代有5倍到10倍的带宽能力要求和提升,我们现在发布的手机,屏幕展开以后,发现4G时代的时候内容分辨率是不够的,在大屏幕上看的时候觉得分辨率应该更高,我们需要更高的带宽能力。因此,5G带来的变化,总结一句话是在人工智能时代来临,万物互联、万物智能时代来临,AR/VR时代来临,需要更高带宽能力应运而生。

2、5G对运营服务的改变会不会有影响?

余承东:5G运营商要考虑商业模式变革,我非常认同,3G、4G时代,运营商收入下降,过去的话音和短信这个业务基本被搞没了,被微信和whatsapp搞没了。流量又变成无限流量,arpu迅速下降,每个月的用户值在下降。因此简单的流量免费的话,带宽更宽,速度更快,还免费的话,那基本是不要钱了。所以5G时代商业模式的思考非常重要,有人提出的从带宽销售变成收入分成,因为不同的行业,不同的服务等级有不同的收费,就像坐飞机有头等舱和经济舱价格是不一样的,未来如果是2毫秒时延和100毫秒时延的业务,现在4G时代是没有区分的,未来的收益方式是不一样的。还有VIP客户,你给中国移动一个月掏600块钱,其他人是每个月掏60块钱,虽然都是无限流量,但是流量的速率是不一样的。所以在5G时代收费模式应该重新梳理,如果单一按照无限流量,大家都平等一样的话,就像高速公路免费以后造成大拥堵,这实际上是一个灾难。5G时代要重新考虑收费模式,比如AI自动驾驶,如果提供的带宽时延,免费的用户和一个月交10块钱是一样的,那这是一个灾难。

3、5G产业是不是太早?

余承东:3G的时代98年、99年我经历过,那时候我是在华为负责3G这块,是我直接负责的业务,所以当时2G的时代是运营商非常挣钱的业务,后来2G后面是低速的GPR业务,那时候手机业务还没有普及起来。为什么讲3G,不仅提供了短信,还有数据。对于产业界,大家对3G的认识是对的,如果没有3G的发展,不会有今天的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来临,就不会大家人人拿着智能手机。当时频率的拍卖确实太贵了,中国没有一个频率拍卖的风险,但是欧洲的频率拍卖费用很贵,很贵的原因还不只是3G的原因,而是因为本身移动带宽频率频谱资源很值钱,拿到运营商牌照就是非常值钱的。我在欧洲的4G拍卖的时候还在欧洲,做了3年,那时候在德国拍卖的时候,花了100多亿拍卖数据。所以频谱的费用拍卖过高造成了整个运营商成本的增加。但是整个设备建网确实应该先行,才能帮助终端业务的开展。我可以深刻的感受到,今天5G时代和20年前1998年、1999年的3G时代相比,那时候的成熟度应该要好很多,今年是5G投入商用的元年,大量的5G商用可能要到明年,但是这个加速度和3G时代比,可能需要3到5年在完善的过程中,可能这个时间大大缩短了,这是技术进步和每个人都在技术终端的产业造成了升级速度非常快。3G到4G的速度远远快于2G到3G,今天4G到5G的速度会远远快于3G到4G的速度,所以是加速度前进。

4、最早的3G手机很烫,没法用,不实用;5G手机会怎样?

余承东:3G时代的时候手机发烫,续航时间非常短,两个小时就几乎没电了。现在我们第一款的5G手机用一天电池是没问题的,我每天在用,这是做的首款。过去在3G时代做的手机,用不了两个小时,所以蓄电加大。我是呼吁国家能开放,让5G的技术能够用2G、3G的频谱,很多国家的2G、3G频谱都关掉了,希望5G能使用全频谱、全带宽。在会议来的路上,马化腾问我频谱的问题,说是不是今后5G手机支持所有的5G频段?我说是,我支持全频段。马化腾既然是搞互联网的,他不太搞运营商的业务。5G的技术用于2G平台、3G平台,它带来的是效率有万倍的提升,它对频谱的使用效率会得到极大的提升,也有覆盖性。如果做700兆、800兆也能用5G,它的使用性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5、频谱利用率,5G跟3G比是万倍的提升?地下室会不会也覆盖?

余承东:至少是百倍、千倍能力的提升,带宽能力会极大的提升。

余承东:我们到地下室看到只有2G信号,如果没有3G、4G,会很痛苦。如果你要把3G技术应用在2G频段的话,它的覆盖性能会远远好于2G,如果把4G技术用于2G频段上也会好很多,而且数据会好很多。如果把5G的技术运营在2G频段上,不仅速率达到几十万倍的能力提升,关键是它的覆盖性也得到极大的提升。

余承东:我们一套设备同时能运行2G、3G、4G,如果有老太太还在用2G,我可以给他开少量的频谱用,这个没问题,但是国家监管层不允许2G运行在频段上,美国是放开的,你拿一块地做什么庄稼是你决定的,如果小麦产值率很低,果树的产值高,一开始是允许的,但是因为监管政策的原因限制了。从网络设备的基础上,我们的技术已经做到了,10年前我做华为无线电总裁的时候,我们11年前已经做到了,但是今天我们更是能做到。

6、华为如何思考通信产业的未来

余承东:早年贝尔实验室获取了很高的垄断利润,但是对人类的技术进步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原因是有很大的利润支撑前期的科研投入。如果一个企业没有利润支撑就很难有未来远期的投入。对一个企业来讲,企业如果没有很好的利润支撑基础投入是投不起的。早年的华为也没有这么强大的基础的远期投入能力,随着华为慢慢强大以后,很多人问华为为什么至今没有上市,我们没有上市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核心理念,就是我们要投资未来,我们把挣取的很多利润,上市公司会为了财报好看,把近期的利润做得很高。我们很多技术走在了前面,5G大量使用了新的技术,宽带的技术,我们为什么远远走到业界的前面?12年前我做无线电产品开始就已经研究5G的技术,把天线和宽带合到一起,12年前我们就在干了,那你想我们提前多少年。我们很多新的芯片、材料和算法技术提前很多年就开始做了。所以对一个公司、一个国家来说,没有基础科研的早期投入,未来不会有核心竞争力,所以基础研究非常重要。基础研究对于一个国家的核心竞争力非常重要,所以我们一直非常重视这一点。

高端对话全文

5G时代:未来通信颠覆性创新

人:吴数字中国联合会主席

对话嘉宾:

余承东华为消费者业务首席执行官

高宏亮中电信方舟基金管理公司总经理

田溯宁宽带资本董事长

黄晓庆达闼科技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前中国移动研究院院长

吴鹰:下面有请高端对话嘉宾,华为消费者业务首席执行官余承东;中电信方舟基金管理公司总经理高宏亮;宽带资本董事长田溯宁先生;达闼科技创始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前中国移动研究院院长黄晓庆,请四位嘉宾上台。

高端对话是我们每年非常重要的一个重头戏,今年高端对话的主题是“5G时代:未来通信颠覆性创新”,今天的嘉宾很有意思,我们的对话也是四个很有代表性的方面,两个现在是做投资的,宽带资本,高宏亮是中电信方舟的总经理,他们两位也都有经商的经历,一个是来自于以前的中国电信,一个来自当年鼎鼎大名的网通的上市公司总裁。晓庆也是两个身份,他是中移动前任研究院的院长,我以前的同事,其实真正的供应商只有承东,是华为的消费事业部的总经理,我们看到他们已经公布了一个年报,去年第一次的消费支付领域占据了华为的半壁江山,他们虽然不是上市公司,但是他们也有雄心勃勃的计划没有公布,将来预测什么时候要公布,但是我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会超过一千亿的销售额,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公司的量。

从5G的角度来讲,虽然朱民院长和前面几位嘉宾讲了很多关于5G,但是5G为什么给我们带来这么高的想象力呢?第一轮请四位嘉宾用你们自己的理解讲一讲5G能带来什么?它颠覆什么?虽然这个主题是用“颠覆”这个词,我记得若干年前接待国家领导人在一次参观的时候讲颠覆性创新,领导开玩笑说创新非常好,颠覆就不提了,那时候大家不太接受颠覆这个词,现在接受了,颠覆性创新是好的,但是你用在什么方面,在政府方面就不对了。第一轮问这个问题,先请承东说一下,5G能带来什么颠覆?

余承东:做移动通信的时候,过去26年时间一直没离开过这个行业,一直在做通信,从第一代通信模拟的时代开始做第二代应用、第三代应用,到现在第五代,我可以深刻感受到过去在5G之前,所有的通信主要是连接人的,最大的颠覆是5G时代除了连接人、连接物,过去说1G、2G、3G、4G也能连接物,但核心主要是连接70亿人口。今天5G时代带来最大的变化是从连接人到万物互联、万物智能的时代,是连接万物。所以过去4G不是一个数量级的,是几百、几千、几万倍的量,这是一个变化。

第二个变化,从连接物的要求万物互联、万物智能,对于QS、对于时延有一个更高的要求,通用网络的连接,有几百秒的时延不是那么明显,到物的连接是要求所有自动化的控制,人工智能来临要求对时延非常短,这是对5G的很大要求,5G的技术有一个变化能够支撑低时延的连接。低时延的连接对于今天5G时代来临,人工智能时代来临,今天大家所有的终端未来都会支撑人工智能的能力,人工智能要求我们对于云端的连接是更低的时延,才能及时响应在云端人工智能的运算,端侧智能和云侧智能要结合起来,才是真正的移动人工智能,所以云侧智能需要对数据产生运算回来以后,和本端的数据结合迅速响应,要求的时间非常短,5G时代的来临也助力这个能力的提升。

另外一个5G带来的变化,5G的贷款能力有10倍以上的能力提升,AR/VR的时代来临都需要更大的带宽能力,需要分辨率更高。要求跟4G时代有5倍到10倍的带宽能力要求和提升,我们现在发布的手机,屏幕展开以后,发现4G时代的时候内容分辨率是不够的,在大屏幕上看的时候觉得分辨率应该更高,我们需要更高的带宽能力。因此,5G带来的变化,总结一句话是在人工智能时代来临,万物互联、万物智能时代来临,AR/VR时代来临,需要更高带宽能力应运而生。

吴鹰:你的观点是5G能带来什么?颠覆什么?

黄晓庆:任何技术的演进,从某种意义上讲,在平均每个单位的服务成本,平均每一个BT到一个手机,从交换机到一个客户终端,要降低两个数量级以上的,我们叫做演进。什么叫颠覆呢?把传统的使用习惯彻底改变,4G给我们带来的颠覆,本来3G想颠覆,想把人类上网的习惯从家庭的固定结构变成3G,但3G很明显是失败的,4G颠覆了传统的使用习惯。从平均每BT传输来讲,如果3G和4G比的话,大概差了30倍,如果3G和2G比差了20倍,网络带来的是再一次能力的提高,从网络性能、网络安全角度对网络进行了重整,又是一个数量级甚至两个数量级的提高。我们可以几乎断定地说,5G时代,任何运营商在面临技术演进的时候,你是无法拒绝这次产业革命和技术演进的,因为每个BT的传输成本降低了,从运营角度来说,如果不做技术设施的改造你肯定不敢进来。从服务角度来说,我们面临很大的问题,5G时代如果只是给人类设计的话,肯定我们运营商很难赚钱的,所以5G时代只是卖带宽肯定赚不了钱,5G时代的核心是什么?一个很重要的是它颠覆我们传统意识对网络的使用,也就是我们要寻找工业、寻找人工智能、寻找机器人时代对5G的需求。从一个移动通讯的角度来说,随着移动通讯的发展,不断有效的取代固定的结构,一个泛在的网络能够保证通讯质量、保证通讯延迟,实际上是未来我们人类社会进入一个机器人时代的核心保障。所以我认为5G是为机器人时代设计的。

高宏亮:我先接一下余总说的事,说到端、管、云,昨天我们在争论的时候讲“管”的问题,5G的概念我理解一定是端、管、云三件事凑在一起的智慧互联的产业,不是简单的管的问题。比如看吴主席安排的位置,吴总是管,我们两个过渡一下是端、管,黄总是云,所以这件事连在一起是端、管、云的概念。IT经营事业,每年在领袖峰会的标题都是压得特别准,今年唯一一次谈5G,从来没有说1G、2G、3G、4G,5G不是运营商和设备制造商的事,所以到底设备制造商和运营商加起来的量,好像不是这个产业。我先接一句话,实际上5G带来的智慧互联产业首先是看余总这边的端有多少,精准医疗可以保起来,我的管道就有意义了,所以我们守边疆的机器人就会起来了,海岛的士兵就会起来了,端出来以后,管和云跟起来,包括智能零售终端,这是端、管、云协同的非常大的产业,不能只算管。

而且对管的问题,我自己的理解,最近一个运营商大佬讲了一句话,“5G+4G”,地上有一个所谓的5G,地下还有光纤呢。实际上是地下、地面、地上的问题,也不能窄的说底下的5G标准。将来工业互联网走到沙漠、走到海洋,一定要靠卫星,所以管也不是我们理解的这么窄的管。颠覆的问题又出来了,刚才主席说为什么说颠覆,2月1日中央开了一个会,就是要对我们现在的无人机、人工智能立法,从来没有听到过,在我们说互联网这么多年了,没有说开始立法,特朗普说我不希望这么高的机器人的飞机出现,所以我接主席的话,我理解颠覆就是具有非常大的革命性的,而5G应该是端、管、云互相协同的事,云的事我就先不说了,田总是做云的投资,可以让田总讲一下。

田溯宁:我刚才听小加的演讲,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对5G的认识,看合适不合适。我们过去计算机出现之后是对这个世界的处理,把很多东西记录下来,当IBM组机的时候是每一笔交易,它的数据是打了一个电话、完成了一个存款,它的数据是人生的关键时刻,非常片断,只是在你花钱和打电话的时候记录下来,所以组机时代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是非常片断但又关键的dataful transition。出现了第一种类型的数据。第二种类型的数据出现是互联网的时代到来,我们很容易把一个图片、一个信息进行分享,而这些数据大部分都是情感有关的,dataful sharing,是我想把这个事情跟你去分享。第二类数据是跟你的状态、时空有关系,这种数据量比第一种数据量大非常多,所以我们知道这个人在什么地方,这个人给谁分享了朋友圈,这是人类对自然界的第一种数据的过渡。但我们对自然界的了解和对客观世界的了解还缺乏客观的数据,我觉得5G非常大的野心是万物互联,第三种数据是非常客观世界,我们的世界呈现了第三个数据,就是非常客观的,dataful of learning,一个物联网的芯片在我的鞋底,我跑了多少步,在什么地方,我很难改变它,是非常客观的大量的持续性的数据。所以当我们有这三种数据的时候,dataful transition关键时刻,关键的交易场所,dataful sharing,人的情绪、状态愿意跟人分享,加上dataful of learning,我们对自然界的认识从来没有这么深刻。

所以从数据的来源、数据的类型和数据的广度来看,5G如果能实现MMPC的目标,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认识会达到我们完全没有想象到的深刻时代。我原来非常困惑,觉得所有事物这么复杂,对所有世界的认识只有靠标准,把标准记录下来,一个生物生产的不同阶段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把这个阶段记录下来知道这是什么木、什么科、什么种,未来每个树可能都有一个芯片、有一个观测,那个时代对植物的认识会比今天不知道客观多少。而人类的很多东西,比如中药,人类历史上的危机都是靠植物的奎宁,抗生素的发明而出现的。所以我觉得5G改变生活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式,突然使数据更加客观,连接更加广泛,我们对自然界的认识,对自己的认识从来没有这么深刻。

吴鹰:我今年8月份还要第7次去非洲,我从4年前第一次去非洲就非常喜欢,看自然界的动物景象是非常震撼的,非常得意的雄狮子带着一群母狮子,如果你用望远镜看,通过数据传输,狮子是有故事的,前任的狮王是谁,它怎么把它给赶走的,这些想象的空间是非常巨大的。5G能够带来的,刚才田溯宁讲的是树联网的数据,会使我们的生活更美好。马化腾早上说5G是为产业互联网而生的,我们可以有不同的观点。第二个问题我想问黄晓庆,你离开了中国移动,中国移动是巨无霸,在竞争激烈的情况下,在抱怨运营商支出这么巨大的情况下,去年还有1400多亿的利润,5G的到来有没有可能改变和撼动中国移动的霸主地位?不管会还是不会,对运营服务的改变会不会有影响?如果有影响的话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我希望你实事求是回答这个问题,用你的心来回答。

黄晓庆:因为我已经离开中国移动了,讲话可以稍微坦诚一点,其实我一直都挺坦诚的。全球的移动运营商,作为社会非常重要的基础设施,有可能比汽车、飞机甚至海运更重要的信息技术的运营商,今天都遇到很大的困境,这个困境是什么呢?是成长乏力,利润不断收缩,还得要干5G,还得要干6G。全世界所有的消费者,所有的政府,所有的工业成长,所有的互联网公司都期望这帮运营商建这个网络,但是运营商建了这个网络以后没有增长,没有利润,他就没有动力,这是所有运营商面临的困境,不光是中国移动,包括AT&T,印度就不说了,Bharti Airtel和Reliance基本快挂了,问题在哪?我给大家分析一下,我稍微胆子大一点,马化腾也走了。

问题在互联网,在互联网产生了一个商业模式,就是运营商卖带宽,互联网公司卖流量,流量越来越增加,收入越来越增加,互联网公司好得很。但是带宽增加了,收入没增加,arpu不增长,一个月就这么多钱,再找人没有人用了,活的人都有手机了。arpu不增加,渗透率100%,运营商能再干嘛?没办法干嘛,运营商就去买互联网公司,买内容供应商,比如AT&T把华纳兄弟买了。那中国移动买谁?中国移动把腾讯给买了?买不起。这是现在面临的问题。

我现在提出一个解答方面,我认为在5G时代,运营商要改变商业模式,这个商业模式怎么改变呢?从带宽销售变成收入分成,谁能够建设出一种新型的商业模式,和运营商进行收入分成,这就能给运营商带来发展的机会。比如我去租机器人,我跟运营商分享收入,我不跟他谈带宽,我把我的机器人放到运营商的门店里给别人服务,我们一起联合来做,做好了分成。所以我认为分成的模式是5G的商业模式,否则5G干不下去。

吴鹰:有点震撼,用否则干不成的话来说,承东。

余承东:黄晓庆说5G运营商要考虑商业模式变革,我非常认同,3G、4G时代,运营商收入下降,过去的话音和短信这个业务基本被搞没了,被微信和whatsapp搞没了。流量又变成无限流量,arpu迅速下降,每个月的用户值在下降。因此简单的流量免费的话,带宽更宽,速度更快,还免费的话,那基本是不要钱了。所以5G时代商业模式的思考非常重要,刚才黄晓庆提出的分成模式,因为不同的行业,不同的服务等级有不同的收费,就像坐飞机有头等舱和经济舱价格是不一样的,未来如果是2毫秒时延和100毫秒时延的业务,现在4G时代是没有区分的,未来的收益方式是不一样的。还有VIP客户,你给中国移动一个月掏600块钱,其他人是每个月掏60块钱,虽然都是无限流量,但是流量的速率是不一样的。所以在5G时代收费模式应该重新梳理,如果单一按照无限流量,大家都平等一样的话,就像高速公路免费以后造成大拥堵,这实际上是一个灾难。5G时代要重新考虑收费模式,比如AI自动驾驶,如果提供的带宽时延,免费的用户和一个月交10块钱是一样的,那这是一个灾难。

吴鹰:我再问溯宁一个问题,中国联通率先完成了混合所有制,引进了BAT作为股东,而且股份还不一样,阿里最少。他们引进新的股东,在5G时代下,联通是这里面最弱的,既然国家支持他们进行混合所有制的改革,应该更有竞争力才对。你对他们有什么建议?

田溯宁:我也在反思在网通七八年有什么经验和教训,那时候网通就是混合所有制。我在想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全球运营商比较起来,比起互联网企业创新力都不是太足,企业文化也不太一样,巴塞罗那IT公司、互联网公司服装不一样,开会的形式不一样,公司的管理架构也不一样。我在运营商工作过七八年,我想从运营商的角度来谈这个问题。所有的运营商拿到牌照的时候必须要有一大堆的监管责任,必须要在北京建网,也要在西藏建网,你所有的网络必须要适合各种各样复杂的监管规定。运营商由于太重要了,所以全球所有的运营商都要适合非常复杂的监管,非常复杂的普遍服务,同时要保证网络7×24小时不能断,所以造成整个公司的文化是非常严谨,端到端的服务以不出事情为整个文化的核心。当你建立这么一个体系的文化,创新、风险在这里的作用不能说不重要,但是很难。

第二个我最近思考的问题,黄晓庆在贝尔实验室工作过很久,如果我们回去过去五六十年代的历史,人类的创新跟贝尔实验室有很大的关系,半导体、激光、无线通讯。我们问一个问题,为什么贝尔实验室有这么多伟大的发明?我其中一个理论未必合适,它是跟AT&T运营商有关系的,它们的距离很近,但又没那么近,运营商出现了问题拿到贝尔实验室去研究,研究以后很快能去实践。今天我们的距离是很远的,一个创新成果要到运营商去实践很难,而今天的运营商又没有这样的研发能力。运营商和研发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没有答案。

我们今天谈论5G,5G的商业模式是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不光要谈数据模块,连接多好,我们更应该想到5G是什么样的商业模式。你谈到分享,谈另外一个商业模式,5G时代当网络一旦被切片化以后,应该会出现很多行业的运营商,这个运营商就是为机器人用的,这可能是分享,也可能是股权投资,运营商就是为了支付用的,会为了把每个节点连在一起。

吴鹰:我回应一下,我也思考过贝尔实验室,贝尔实验室很重要的是它有很多钱,80年代初美国计算机的格式只有200多人,它都弄到这边来,它搞垄断,当然垄断有很多缺点,垄断有好处的地方是有实力去做这个事情。我进去的时候,有9个诺贝尔奖的获得者,我很震撼。高宏亮是中电信智慧互联产业基金的,由中电信和前海方舟做的,前海方舟有中国投资基金管理公司,在网信办下面,很有代表性。运营商也要投资,原来是买设备,现在要买你的设备,还投你,买你的服务,还投你的服务。你去投了以后就变成股东了,会影响他们的购买决策吗?我想你们投华为可能比较难,虽然你们有100亿的规模,但是对华为来讲不是什么大钱,很难去投资。你们有很多服务,你们会影响他们投资的选择吗?

高宏亮:在初期的时候心里忐忑不安,比如余总15年前在搞审计终端的时候,我相信很多是靠运营商来的,但是那时候运营商能不能在各方面坚定的支持华为终端搞起来,这也是一个问题。如果当时我们在那时候投入一点,增加做这件事,但是我们是二股东的思路,不会按照一般的经营管理,所以不会影响它的决策和体制发展,所以先直接回答你这个问题。

受互联网的影响,运营商的利润下降,从1G到4G都是消费互联网,消费互联网的特征是共性化的,手机全都一样,因为5G没有到来,产业互联网没有起来,所以运营商的产业都一样,但今天不一样了,如果你这边是一个医疗机器手,我这边的管道很可能就切到医疗管道了,这方面的潜力非常大。如果将来你这边是一个零售机器,我这边就是零售管道,所以未来全世界的运营商都大有可为,空间极大,伴随着5G,运营商的春天会很快的到来。

吴鹰:还是积极正面的。我现在问余承东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有可能有点敏感。我有这个职业病一直心有余悸的想当年3G的时候,当时爱立信的技术是相对比较领先一点,以他们为首的几个欧洲设备供应商忽悠,想用技术推动发展,这个思路也不错,但是太早了,结果欧洲运营商花很多钱去拍卖3G的服务,现在在5G上华为是领先的,华为比较低调,是网络设备、系统设备商,基站等都是相对领先。现在5G方面你们领先,会不会不是你们讲,是我们说得太早了?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余承东:3G的时代98年、99年我经历过,那时候我是在华为负责3G这块,是我直接负责的业务,所以当时2G的时代是运营商非常挣钱的业务,后来2G后面是低速的GPR业务,那时候手机业务还没有普及起来。为什么讲3G,不仅提供了短信,还有数据。对于产业界,大家对3G的认识是对的,如果没有3G的发展,不会有今天的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来临,就不会大家人人拿着智能手机。当时频率的拍卖确实太贵了,中国没有一个频率拍卖的风险,但是欧洲的频率拍卖费用很贵,很贵的原因还不只是3G的原因,而是因为本身移动带宽频率频谱资源很值钱,拿到运营商牌照就是非常值钱的。我在欧洲的4G拍卖的时候还在欧洲,做了3年,那时候在德国拍卖的时候,花了100多亿拍卖数据。所以频谱的费用拍卖过高造成了整个运营商成本的增加。但是整个设备建网确实应该先行,才能帮助终端业务的开展。我可以深刻的感受到,今天5G时代和20年前1998年、1999年的3G时代相比,那时候的成熟度应该要好很多,今年是5G投入商用的元年,大量的5G商用可能要到明年,但是这个加速度和3G时代比,可能需要3到5年在完善的过程中,可能这个时间大大缩短了,这是技术进步和每个人都在技术终端的产业造成了升级速度非常快。3G到4G的速度远远快于2G到3G,今天4G到5G的速度会远远快于3G到4G的速度,所以是加速度前进。

吴鹰:这个很有意思,也给大家一个提示,关于5G的布局是你现在正在做的,你要努力,需要一年的时间,大概也没多长时间了。而且跟你的业务有关,终端本身的技术进步也快很多。我记得当时发布了一个3G手机很烫,没法用,不实用,芯片运算力等等一系列问题做不到,我现在看到承东拿的手机,9点06分的时候财经新闻发了一个新闻说余承东在向马化腾推销他的5G手机,在深圳我也不知道这个试验网是不是连通5G的网络在建,是不是有商用试验网络。

刚才提到5G多样化、多层服务,不同的服务提供不同的带宽作为保证,你能不能给我们讲一讲怎么计费?

田溯宁:在互联的时候运营商有具体的计费模式,比如大家打本国长途、本市通话,价格都是不一样的,以时空为计费的。我最近想一个词,在5G的时代,就应该从流量走向价格,价值本身就跟时空有关,不同的场景、不同应用的频率、不同时延和安全保证,将来都应该有不同的价格计费的机制。这个空间是非常之大的,包括商业模式的创新,将来应该会有很多种,举一个例子,当5G能够把每一个停车场都布上传感器的话,这个停车场就知道这个车停了多长时间,车的大小是什么样,这个车是不是老用户,这个停车场的费用是不是由餐馆负担,还是应该由运营商的流量来负担,我们就设想一下复杂的计费模型,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做了,拿着东西给你报销。一个停车场加上传感器,加上5G,可以做到这一点,我们就想到会有非常多的商业模式能做到。这个商业模式的核心,我们一方面为行业走向行业运营,另一方面是从横向方面讲,更多是到客户,围绕着用户不同的时刻、不同的场景,我怎么样能够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所以互联网消费到来的时候,很大的创新是商用模型的创新,雅虎开始的广告,谷歌开始的电子商务,各种各样的收费方式的变革,我觉得在5G时代刚刚开始,而这个时代往往需要各种创业者能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去设计,在创业者、运营商、新的设备制造者中能够不断把商业模式做好。所以5G时代投资哪个领域会有更大的创新,我觉得5G时代的商业模式创新会是一个新型的早期投资非常重要的机会。

余承东:刚才吴总说到我们3G时代的时候手机发烫,续航时间非常短,两个小时就几乎没电了。现在我们第一款的5G手机用一天电池是没问题的,我每天在用,这是做的首款。过去在3G时代做的手机,用不了两个小时,所以蓄电加大。我是呼吁国家能开放,让5G的技术能够用2G、3G的频谱,很多国家的2G、3G频谱都关掉了,希望5G能使用全频谱、全带宽。在会议来的路上,pony问我频谱的问题,说是不是今后5G手机支持所有的5G频段?我说是,我支持全频段。pony既然是搞互联网的,他不太搞运营商的业务。5G的技术用于2G平台、3G平台,它带来的是效率有万倍的提升,它对频谱的使用效率会得到极大的提升,也有覆盖性。如果做700兆、800兆也能用5G,它的使用性能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吴鹰:频谱利用率,5G跟3G比是万倍的提升?

余承东:至少是百倍、千倍能力的提升,带宽能力会极大的提升。

吴鹰:中国很少在非常偏远的地方会看到2G,绝大部分是3G,去年我们在剑桥上课,我跑到一个地下室的餐馆里,既然显示出2G信号,我本来想实况转播,但是发现是2G。它不断释放老的服务频段的时候,它的频谱利用率提高效率非常强,经济效益也会大幅提高。我们现在新的计费方式可以跟运营商共享的模式。

余承东:我补充一点,我们到地下室看到只有2G信号,如果没有3G、4G,会很痛苦。如果你要把3G技术应用在2G频段的话,它的覆盖性能会远远好于2G,如果把4G技术用于2G频段上也会好很多,而且数据会好很多。如果把5G的技术运营在2G频段上,不仅速率达到几十万倍的能力提升,关键是它的覆盖性也得到极大的提升。

吴鹰:所以感觉用户的感知也会非常好。

黄晓庆:我回应一下余总,因为我是从运营商出来的,对这些细节比较了解,肯定我们从监管的角度来说不应该限制某一个频率的运营商,只能在某一个频率做某一个技术,这个频率用最好的技术去做。这里面的核心问题是有很多人拥有现有的技术的手机,你把基站换了,有可能满足不了目前的市场。所以怎么调节这样的体制,让现有的用户能够在换手机的情况下和网络的升级一致,我也给制造商提出一个挑战,你必须要设计出这个基站可以灵活有效的进行频率配置,这个基站甚至2G、3G、4G的终端,甚至5G的终端能够同时服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更快的在2G、3G的频率上去使用5G的频率。

余承东:我们一套设备同时能运行2G、3G、4G,如果有老太太还在用2G,我可以给他开少量的频谱用,这个没问题,但是国家监管层不允许2G运行在频段上,美国是放开的,你拿一块地做什么庄稼是你决定的,如果小麦产值率很低,果树的产值高,一开始是允许的,但是因为监管政策的原因限制了。从网络设备的基础上,我们的技术已经做到了,10年前我做华为无线电总裁的时候,我们11年前已经做到了,但是今天我们更是能做到。

吴鹰:我们也请李颖司长反馈一下这个意见,从监管机构来讲也不应该这么死板地限制运营商某个频段只能运营某种技术,应该由他自己来定,因为频段是属于他的,哪个效率最高做哪个,这也是数字中国当年很重要的争执之一。马化腾不在了,我们问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但是我也提醒一下媒体会报道,咱们这个主题论坛既然讲到5G是颠覆创新,很多创业公司都去抱怨BAT太大了,我们被这几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了,我们有没有机会翻身?你们给点干货,5G技术来了以后,有没有可能给创业公司,或者给投资者,今天有很多投资人在这,有没有新的投资机会颠覆BAT这样巨无霸公司的某些服务?

黄晓庆:从互联网的角度来说,我是亲眼看到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发展,而且我也亲自参与了移动互联网时代很多重要的创新,我个人也预见了很多事情的发生。实际上我们人类完全从我们对信息的使用和对生产力提高的基础上经历了两个很重要的过程,第一个过程是PC时代,PC基本上是固定的。第二个过程是移动互联网时代,用户体验从用鼠标走向了触摸屏。下一个时代,乔布斯在生前的时候就讲下一个时代是不会使用屏幕的时代,乔布斯收购了siri,他说下一个时代不是屏幕的时代。我个人认为5G时代要解决这个问题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就是机器人时代,现在智能音箱已经开始朝这个方向努力了,很多人家里炒菜的时候缺了葱姜蒜跟Alexa说给我买点葱。未来我们走出去,如果有一个机器人跟着我们当跟班,我们还会用手机吗?我们肯定不会用手机了。从这个角度就可以发现,广告会改变,互联网公司靠什么?靠广告。娱乐也可能会发生改变,但是我们不会停止看屏幕,但是我们肯定会在新的互动时代,可能和机器人打牌打麻将,这种娱乐肯定会改变。在新的用户体验驱动之下,我认为颠覆腾讯、阿里,这种新的商业模式会出现很多。同时我们也注意到有一些新的技术,比如区块链的技术,它能够把传统很集中化的东西变成分布式的,这种情况下会不会出现一些可能不需要很多基础设施就能产生很大的社会效应呢,新型的互联网公司呢?完全有可能。

我们过去主要是消费级的互联网应用,未来可能会有医疗级的互联网应用,会有服务级的互联网应用。这些新型的互联网从某种意义上讲完全是空白,这里面的商业模式和应用实际上充满了想象力,但现在我们都还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高宏亮:我觉得产业互联网特别好,原来从PC转移动互联网的时候是被卷进来的,原来你在PC上做电商,移动互联网被卷进来了。但是产业互联网不一样,人还很好,你还很享受,这就是温水煮青蛙。这给有思想的企业,给控制场景的人带来很多新的机遇。今天罗湖生意还很好,但猛然间发现全世界人都到了南山。从投资策略来说,管道我不是特别关心,这是我们老本行了,一说二级市场5G概念都是说这些,我30%是投在云上,云上涉及到有管云,有硬云,有大云、有小云,其中我特别关注的一个就是边缘计算,很可能从大云到物上计算,可能到车上,现在互联网大佬很少有做这个的。我问一个朋友你相不相信车身计算,他相信,但是这个事情很复杂。第二个是端,90%是视频,刚才黄总说的和生物识别结合起来,只要是视频,投没问题,只要是生物识别,投,没问题。另外我提醒一下,前1G到4G家庭没有变,所以我觉得家庭将来是一个非常好的投资机会。

吴鹰:这些你去想一想都是非常有想象力的,5G是技术的革新,带来革命性的变化,也是给大家带来很多的机会,特别是很多垂直细分的领域。我们刚才调侃颠覆腾讯这样的公司,但他怎么也意识到不可能什么都做。几年前他就讲半条命交给合作伙伴,就是我跟别人合作,我赋能你,但是我跟你共享成果。我觉得对互联网公司,这是一个正确的理念,如果什么都是你大了,我就把你买了,变成我的一部分,这就有问题了,别人的创业梦想怎么实现呢?他就不愿意跟你合作,而是愿意跟更开放的公司合作。

在结束之前,我想再问问余承东,从华为的角度来讲,对基础的研究,华为能有今天技术上的领先,当然你们的销售也很厉害,你们舍得拿大量的投资在研发上,甚至在基础研究上,刚才田溯宁讲的贝尔实验室,他的基础研究跟当年超导出来的时候,跟他近期的商业利益没有任何关系,预测50年后的通信设施是怎样的,往远看很重要。你们在这方面的战略思考是怎样的?

余承东:刚才黄总讲早年贝尔实验室获取了很高的垄断利润,但是对人类的技术进步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原因是有很大的利润支撑前期的科研投入。如果一个企业没有利润支撑就很难有未来远期的投入。对一个企业来讲,企业如果没有很好的利润支撑基础投入是投不起的。早年的华为也没有这么强大的基础的远期投入能力,随着华为慢慢强大以后,很多人问华为为什么至今没有上市,我们没有上市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核心理念,就是我们要投资未来,我们把挣取的很多利润,上市公司会为了财报好看,把近期的利润做得很高。我们很多技术走在了前面,5G大量使用了新的技术,宽带的技术,我们为什么远远走到业界的前面?12年前我做无线电产品开始就已经研究5G的技术,把天线和宽带合到一起,12年前我们就在干了,那你想我们提前多少年。我们很多新的芯片、材料和算法技术提前很多年就开始做了。所以对一个公司、一个国家来说,没有基础科研的早期投入,未来不会有核心竞争力,所以基础研究非常重要。基础研究对于一个国家的核心竞争力非常重要,所以我们一直非常重视这一点。

吴鹰:昨天晚上闭门论坛的时候,深圳的王立新副市长也讲到了深圳对基础研究的投资,每年政府财政拿出40亿元做基础设施的研究,可能近期不能马上受益,但是对深圳长期的竞争力,甚至对整个国家的长期竞争力一定是有巨大贡献的。这种对未来的投资,我觉得是非常值得做的。这里面眼光也很有关系,为什么要了解技术发展的方向,为什么今天有这个主题论坛,谈5G,谈未来的颠覆创新?核心最后落在创新上,但是如果你知道一个技术发展的趋势,你有一个布局,同时关注创新,创新跟利润也有关系,因为你是创新的才有市场定价权,得到回报才能不断地发展去做,这是正反馈,而不是靠低价竞争。短期靠卖白菜,恶性价格竞争,那你不就死了嘛,这都不是可持续的方式。今天5G的讨论挺开眼界的,技术本身带来新的机会,再有大量基站的布局,不同层次的运营。刚才各位嘉宾谈到不同的运营商,甚至大基站的运营商,边缘计算的运营商,未来有很多服务的机会。黄晓庆看到未来不可能扛着大脑袋在街上走,未来可能是终端的云端智能,这个传输要很快,你说30秒才传下来的车导,那就撞上了,5毫秒可以,但是50、500毫秒就有问题了,0.5秒虽然很短,但车就不行。技术的发展会带来不同的机会和视角。今天上午的论坛就到这里结束,下午1点半开始,请大家准时回到这,下午还有非常精彩的主题演讲和主题高端对话,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感谢四位嘉宾的精彩发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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